美隊3背景衍伸,腦補有,OOC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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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東尼.史塔克的印象中,彼得.帕克總是在微笑。
 
  那不是件壞事,說真的,孩子的笑容往往純粹開朗得讓人心情愉悅,尤其是對一個看習慣虛偽笑容的史塔克工業的擁有者而言,那樣誠心溫暖的微笑實在是很少見,何況彼得的神情又是如此直接而沒有一絲掩飾或虛假,你能從他微微上挑的雙眉、瞇起的眼睛、鼓起的雙頰和上揚的嘴角中完完全全讀出他心中的快樂,這般直率的情緒會渲染彼得周遭的氛圍,讓人隨之放鬆心情。
 
  比如說現在吧,東尼正坐在他的工作室裡面批閱報告厭煩得直嘆氣,倒不是說這工作有什麼困難,在東尼.天才.史塔克眼裡比這複雜上幾千倍的事情他都能處理了,問題只是在於批閱公文著實是很無趣的事。
 
  偏偏這種事又不做不行。
 
  ──如果蜘蛛男孩在的話至少不會那麼沉悶。
 
  他一面翻閱紙張一面模糊地想著,腦海裡在思考公司策略的同時想起了彼得叨叨絮絮表達感嘆的聲音還有臉上明亮的笑容──那是前天他幫彼得的裝備作調整時整整一小時少年處於的狀態,興奮得活像是第一次過聖誕節。
 
  東尼無奈地勾了勾嘴角搖搖頭,試圖讓自己專注在眼前的工作上──
 
  「Boss,您最好看一下這個。」
 
  他抬起頭看向星期五投影出來的屏幕,畫面裡是一棟倒塌的公寓,橫過大大的文字「確認死者身份為皇后區刑警……」一時之間東尼還搞不懂為什麼他的AI要給他看這則新聞,直到鏡頭轉到了站在礫石堆中的身影,穿著紅藍色調緊身衣的少年站在那裡,被一群持槍警察包圍著,周圍還有一架又一架的攝影機將刺人的矚目譴責似地灑在他身上,而少年無助地後退了幾步,像是再也無法承受目光似地向後甩出蛛絲,伴隨乍響的槍聲消失在夜空中。
 
  東尼蹙緊雙眉,看著屏幕消失後扔下了手中的紙筆,起身的動作有些倉促,甚至弄散了桌上整齊的公文堆,但他此時沒有心思去整理它,他走向落地窗看向閃爍著點點霓虹的城市,光暈將該是漆黑的天染上不自然的色調,複雜得如同他現在的心境。
 
  他不用想也能猜發生了什麼事,追打著某個敵人時撞進一旁的公寓,然後那些崩塌的水泥塊壓死了某個人……東尼太清楚那種感覺,明明想著是為了不讓人們受害,卻還是有人死在他的手下,令人反胃的熟悉自責感再次上湧,壓得他喉嚨乾澀,當初東尼花了一段時間才調適好自己的心情,告訴自己不論結果多慘痛、他得背負多少責任,只要這個世界需要,他就會一再穿上裝甲,挺身擋在所有危難面前。
 
  ──而最開始面對這一切時東尼早已是成年人,但彼得不是。
 
  「操……」他煩躁地一拳捶上光潔的玻璃窗,彼得在鏡頭上無助的身影生動地在腦海浮現,東尼完全可以從少年緊繃的肩膀中讀出他的惶恐,從顫抖的手中感受到他的害怕,而那些警察、記者的聲音又是如何刺耳地傳進彼得一片混亂的腦中,化成一道道嚴厲的指責,壓在那個還太過年輕的靈魂上。
 
  他得去找他。東尼這麼想著,卻又在出聲讓星期五備好裝甲的瞬間嚥下未脫口的語句,他瞭解那個孩子,聰明、獨立,而且極度厭惡別人的輕視,彼得一向拒絕任何人─尤其是東尼─將他的年少看作是一種弱勢,何況是因此而生的擔憂和疼惜,男孩鐵定不會喜歡這個,東尼又該用怎樣的角度去接近彼得才不會觸碰到他的傷口?他又真的能接受他的接近嗎?
 
  東尼抿了抿唇,止住自己凌亂的想法,堅定地指示星期五替他準備好盔甲。
 
  ──不管彼得需不需要他的安慰或建議,東尼能肯定,那孩子至少需要一個理解他的人的陪伴。
 
 
  他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找到彼得──好吧其實不到半小時就確認彼得的位置了,但東尼還是忍不住思考起在少年的裝備上加裝定位系統的可行性,三十分鐘實在是太久了,如果彼得遭到攻擊無法求援或發生其他什麼事情,半個鐘頭絕對是太久了,他一定得把定位系統加入下次裝備更新的清單裡。
 
  東尼停在某棟大廈的頂樓,卸除了裝甲往樓頂邊緣沮喪盤坐著的身影靠去,彼得肯定知道他來了,他的感官比常人敏銳而東尼也沒有掩藏蹤跡的意思,直到他站在少年身後他都沒有避開,這是個不錯的開始,至少那孩子沒想要疏離他。
 
  男人站在少年身邊,俯視著底下閃著零星燈光的街道,如此寧靜如此深沉,像整個城市的靈魂都沉浸在名為夜晚的海洋深處,在漆黑中波蕩出安詳的掙扎。
他靠上冰涼的瓷磚,晚風輕柔地撫過他有些凌亂的髮,本來一路上東尼都在想要怎麼開口才好,但一看到彼得垂著肩膀盤著腿、十指緊扣住磚面的模樣,他卻在瞬間瞭解到現在任何話語都是不合適的,他只能等,等彼得願意開口,他不能強硬地打破男孩築出的防護障壁,只能由他自己親手摧毀那層障礙。
 
  所以東尼什麼也沒說,只是輕柔地拍了拍彼得的肩膀,無聲地說出「我在這裡陪你」。
 
  然後也沒有很久吧─至少比東尼預期的短暫─彼得開口了,一向活潑的嗓音沙啞而帶著幾分哽咽,或許在那張面罩下,是無盡的淚水正在流淌。
 
  「我只是想……想讓他不要靠近公寓。」少年這麼說著,自責的話語之間還夾雜上痛苦的輕咳:「我只是、他會毀掉那棟公寓的!我不能……我不能讓他這麼做,所以我、我讓他──」
 
  他又咳了一陣子,明明只是輕輕的、空氣穿過喉間的聲音,聽在東尼耳裡卻像是有某種東西正打算從他的肺裡鑽出來一樣疼:「旁邊那棟公寓正在修整……所以我、我以為裡面沒有人!我以為裡面沒有人……」
 
  蜘蛛人抬起頭看向東尼,隔著一層面罩也能感受他心底的煎熬,指下的磚面甚至開始出現裂痕:「史塔克先生,我不知道裡面有人。」
 
  男人看著少年,並沒有說話,深邃的眼眸嚴肅而認真地盯著面罩上白色的布面,不帶任何譴責意味的視線是如此專注,讓彼得微微顫抖的身子逐漸平靜,甚至鬆開了緊扣的手指,無力地虛握著:「我沒有來得及救他、我明明是想救人的,我想救人,史塔克先生……我明明發誓不要再讓任何人因為我而……」他吸了吸鼻子,聲音變得模糊不清,囁嚅著細述自己的罪責,沉重得不該出自於一位十五歲少年之口:「班叔叔死了都是我的錯,那個警察也是我害死的,我總是把事情搞砸,從以前就是,彼得.帕克永遠都是輸家,我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卻老是──」
 
  他垂下頭,一把扯下面罩深吸了口氣,剩下的語句全被痛苦的嘶啞呻吟撕成了碎片。
 
  東尼輕輕地撫上他的背脊,溫柔地拍了拍,他知道這個孩子有多害怕,背負一條人命從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就算是人人稱羨、似乎永遠驕傲自負的東尼.史塔克也不知道在多少個夜晚裡因為那些他間接或是直接害死的人們而驚醒,並再也無法入睡,他們都一樣,想讓事情變得更好,卻還是有人犧牲在自己手下,他甚至知道,如果可以,他們永遠願意去當那個被犧牲的人,他們永遠願意去當那個扛下所有危難的人,不管傷得多重多痛,他們就是沒辦法停下來。
 
  「我想告訴你那不是你的錯,但是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也不會聽,因為這句話就連我自己都不會相信。」東尼看向什麼也沒有的夜空,一手環著少年的肩膀:「但就聽我這一句話吧,想想你救了多少人。」
  他感覺到掌下彼得的肌肉微微繃緊,安撫性地捏了捏:「想想你如果讓那個傢伙毀掉原本那棟公寓會發生什麼事,想想你救了多少人,當然生命的價值從來都不是一道數學題,沒有人是該被犧牲的,但是我們盡力去守護每個人,不管我們願不願意,或許都會有人從我們的指縫間溜走……」
 
  東尼收回視線,看向身旁的少年,那張白淨的臉上有著明顯的凌亂淚痕,清澈的褐色眼眸有些紅腫,總是揚著愉悅角度的唇瓣緊緊的抿著,在該是天真的少年臉上劃出一道寫著深深自責的弧線。
 
  「我瞭解你為什麼會認為是自己的錯,因為我同樣也會這麼想……但我也知道,」他放柔聲線,與那雙帶著傷痛的眼眸直直相望:「只要有人需要,只要這個世界需要,你和我都會再次披上戰袍。」
 
  東尼微微一笑,在溫和的語句中摻上一點玩味:「我本來想建議你也許休息個幾天緩緩情緒,但就算我這麼說,蜘蛛人的身影明天也肯定會出現在紐約街頭是吧?」
  少年有些怯怯地勾起嘴角,很緩慢地點了點頭,但沒過幾秒這小小的、有些僵硬的笑容便又被沉痛所掩蓋。
 
  「所以聽我的吧,覺得難受時就去想想你幫了多少人,你又將會幫多少人,那能給你繼續下去的勇氣。」他就是這麼熬過每一次夢魘裡尖銳的斥責的。
  東尼揉了揉彼得軟細的頭髮,沒有多想便將對方攬入懷中,輕拍著他的後背:「那是最好的、感謝那些犧牲的人們的方式,我們沒能救得了他們,但我們會為他們所愛持續戰鬥。」
 
  彼得吸了吸鼻子,原本僵硬的身體在東尼溫和的語調下漸漸放鬆,他甚至將額頭靠上男人的肩窩,伸出手揪住他背後的衣服,輕顫的指尖緊緊地抓著布料,像在乞求某種救贖。
 
  「謝謝……史塔克先生。」
 
  東尼再次拍拍彼得示意他不用介意,懷裡的少年相較自己或是其他他所見過的英雄而言實在太纖細,但彼得總想著用這副還沒發育完全的身體去撐起許多連成年人都未必能扛下的責任,若要說實話,東尼也認為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要承擔這些實在過頭了,只是他瞭解彼得,他知道這固執又聰明的孩子不會停手,所以東尼不會阻止彼得,他會幫助他承受這些。
 
  而當彼得無法承受時,東尼也會陪著他,支撐他成長茁壯。
 
 
  「我今天去那個警官的墳墓獻花。」
 
  三天後一個平和的下午,彼得竄進史塔克大廈後對著東尼興匆匆地就是這麼一句,男人放下手中的報告看著少年脫下面罩蹦跳著靠近,午後溫煦的陽光似乎也跟著被他帶進室內,灑滿了房間。
 
  「以蜘蛛人的身份去的,在那裡我遇到他的妻子,我跟她道了歉,非常認真的道歉,但她卻說我不用這樣……」彼得停在東尼面前,揚起了有些雀躍的笑容,眼眸裡是顯而易見的愉悅在溫暖的褐色調中流轉:「她說她知道我不能讓犀牛人就這麼衝撞上住滿人的公寓,如果是她的先生也會選擇讓我將那傢伙甩到旁邊的……」說著,少年的聲音小了下去,眉眼間揉雜了幾分悲傷:「真是個好警察對嗎?」
 
  「彼得……」
 
  「嘿,但我想說的不止這個,」彼得感覺到東尼嚴肅的視線連忙再次揚起嘴角,雙手誇張地揮舞著:「那位堅強又好心的女士告訴我,我昨天從一個搶匪手中救了她女兒,她很感激──和您說的一樣、對吧?雖然有我們沒有救到的人,但我們仍在為他們所愛戰鬥。」
 
  赤誠而燦爛的笑容再次綻放在少年的臉上,柔和的弧度完美地契合著他清亮的雙眼:「再次謝謝您史塔克先生!那些話真的很有用。」
 
  東尼看著彼得的微笑,如此純粹如此真心,陽光得彷彿能點亮人心。
 
  這才是真正適合他的表情。男人想著。這才是真正適合彼得的表情,有點天真有點單純,明明在看過了世界的黑暗並與它而戰後卻還是這般明媚,他不知道這樣的神情能在少年的臉上維持多久,也許一年也許十年,他只知道,他希望為彼得所保護的這個城市這個世界,能同樣守護住他唇畔開朗的笑意。
 
  在東尼.史塔克的印象裡彼得.帕克總是在微笑,而當彼得失去了笑容,他也會陪在他身邊直到那樣燦爛的光亮再次回到他身上。
 
 
*一些腦洞
 
隊3幕間劇場1
 
  「用全力打?」彼得看了看眼前的儀器後轉頭看向一旁的東尼,一臉猶豫:「史塔克先生,我的力氣真的很大,雖然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但是、」
 
  「用全力,孩子,我們得測量出你的力量才能在你的裝備上做好調整。」
 
  好吧。
 
  他咕噥了幾句,用盡全力往儀器揮拳。
 
  碰!匡噹──碰!
 
  東尼無言地看著破了個大洞的牆壁再看看被打爛的設備,最後將視線放到了彼得身上,少年正尷尬地揉揉鼻子,假咳了幾聲雙手環胸,一臉想假裝「今天天氣真好啊剛剛什麼都沒發生對吧哈哈哈」的彆扭模樣。
 
  「我真不敢相信你到現在都沒有打死過人……」
 
  「呃,您知道,我一直都有放水的……」
 
 
隊3幕間劇場2
 
  「對了,兩位……」冬兵抽了抽眉毛,一臉糾結地看向身旁正打算鬆開他手臂的獵鷹和美國隊長:「是不是有人踹過我的……我是說,我覺得我的胯下非常痛。」
 
  美國隊長的腦海中瞬間浮現了某個紅髮女特工出手狠厲的身影,忍不住微微打了個冷顫,看著摯友的眼神中也帶上了同情。
 
  「沒事,她至少是用揍的……」然後說出了沒有任何幫助的安慰。
 
 
隊3幕間劇場3
 
  「老兄,你還好嗎?我聽到你在呻吟。」
 
  鷹眼歪了歪脖子,對著隔壁牢房傳來的慰問聲回應道:「沒事,只是脖子有點疼……Nat出手總是那麼狠啊。」
 
  「……你已經夠好了,老兄。」蟻人語帶沉痛哀傷地說:「至少她沒有踢你的蛋蛋。」
 
  「喔……」鷹眼有些抱歉而憐憫地看向牆壁,彷彿能看見蟻人垂頭喪氣的模樣:「希望你沒事。」
 
  「我也希望……」
 
 

  就是一個腦補(?

  在漫畫中彼得經歷一些生死離別時都沒有人可以傾訴,只能靠自己排解,但說真的對一個高中生來講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啊,這次在MCU中彼得似乎終於有可以傾訴的對象了,一個理解他的處境、而且可以放心交談的人,基於這個想像忍不住寫了這篇XD

  一方面也想敘述一下自己對東尼的看法,例如他對於犧牲的想法還有當英雄這件事之類的,談得比較淺,還沒能完全抓住這個角色的感覺,我會繼續研究(握拳)畢竟東尼也是個很複雜的角色啊XD

  而幕間劇場就真的是一些自己想到的無意義腦洞XD黑寡婦真的有打冬兵下體,那個位子應該是下體沒錯,踢蟻人那段夠明顯了不用說XD不愧是黑寡婦出手真的快狠準www直接命中要害,看來他對鷹眼很好嘛(?)小蜘蛛的初始力量設定有25噸,現在不知道修成多少了,但總之還是力氣非常大的小傢伙XD在機場才能單手接住冬兵鐵拳www

  大概就這樣啦XD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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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川凌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